20170424 完成論文之後的雜談。

終於在1/24 完成論文口試,大概告一個段落。

到當兵之前的幾個月(3, 4, 5月)就被召回中研院整理研究,希望能轉化成paper。

但很快就知道還差了一大段,關於分析和結果的穩定性。能畢業只是代表一個階段的任務達到而已,我想還有一大段路要走才行。

逃了很久的試驗紀錄,這裡也就停滯了一段時間。想整理一些關於從零開始的研究歷程讓別人不小心google到然後參考,但遲遲沒有動筆。

想要打幾篇看完paper的紀錄,也當作我的筆記。

【關於一個階段性任務的結束。】

從18分鐘口試的突然結束到親手拿到一張薄薄的失業證書,以及把所有家當搬離台北,就這樣不小心沉澱了幾個禮拜。

遙想這個研究的開始,是2014年的那個春天,和游某在科博館的麥當勞開始,還記得我點了過於甜膩的冰炫風,那大概是接觸小檗的第一個記憶的味道。看著學長把各種小檗的葉和花一一畫出,那是我第一次開始認識這群高山的謎樣植物,當學長結束幾頁筆記紙的介紹後,拋下一句話:『你覺得你可以在這之中問什麼問題?』當時只覺得問這個問題的本身,好難。我甚至不知道DNA要怎麼從一棵植物"弄"出來,然後又要怎麼變成這個(我還沒想到的)問題的解答,我只覺得腦中一片混亂,然後眼前冰炫風就這樣融光了。

接下來不怎麼踏實的訓練就開始了,穿插好幾次高海拔稀薄空氣的沁涼、中海拔的泥濘和血漬、化學藥品的刺鼻、指令碼的乏味,甚至是不同時區的氣味,揉合了無奈和失落的巴掌,以及過於輕忽和得意忘形的嘴臉,難免銘心但享受。現在回頭看著『小孽的路,順順地走~』的字跡,絕對是個威力無比的祝福。相較這一路所相伴的幸運,我的努力就變得非常渺小,就像那晚南湖圈谷那夜的滿斗星空所包容著,無比奢侈。

向來對於階段性結束或開始的慶賀或制式化的典禮不感興趣,甚至會想刻意逃避。或許只是潛意識越來越討厭成為焦點或避免起伏太大的情緒轉變,因為日子依然繼續,那些重要的時刻和重要的人,我都會一直放在心底,並用有限的腦力將你們感激,直到阿茲海默症發起。

最後,感謝山,感謝台北。

20170217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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